2007.12.29.晚上6:30天氣冷颼颼還飄著細雨
可是這會兒有一群人正向著基隆和平島
不知道是七號碼頭還是4號彈藥庫的地方開拔而來
這是什麼時候了,浪高2米9,東北季風持續增強,合歡山都快下雪了
怎麼還會有人興奮莫名的向海邊挺進
答案其實很簡單"一群瘋子"
一群各有本領的瘋子
正所謂"馬中赤兔,人中呂布"
這群各個都有著教練級身手的潛水尖兵
從夏天的海裡一路潛到秋天的城鎮,再一路潛到年終歲末的基隆和平島35號
整個和平島在這樣冷風刺骨的夜裡顯得特別寧靜
一路上隨著車燈擺動才隱約瞧見路的蹤跡
這種感覺彷彿在城市中夜潛,除了頭燈之外,就只剩下你和孤獨的大地
但和平島又是我們和水發生感情,成長茁壯的地方
我們幾乎不需要指北針,就可以在腦中尋得它確切的位置
不一會兒,車窗前除了白燈的燈光,就只剩下35號還亮著燈火送往迎來
天呀!我幾乎6:30準時到達
可是這群潛水年齡加起來超過150歲的老兵都早已坐定
(他們平均潛資超過15年而足矣!)
我則心中略感汗顏
一場歲末年終的餐會就此展開
人對,菜對,酒對,時間對,氣氛對,什麼都對
偌大黑暗寧靜的和平島,幾乎被我們這群瘋子的笑聲給淹沒
一開始小四先拿出兩瓶"約翰憂鬱的走路"(JOHNNIE WALKER BLUE)
好酒,酒中極品"蘇格蘭35年純釀威士忌"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品嚐(純飲)這樣的佳釀
入喉之際,我所有的細胞幾乎全體肅然起立肅立致敬
這也注定了這場HIGH翻天的聚會將要欲罷不能
緊接著菜色魚貫的上來,一道道的佳餚直截的感受到"阿哄"的誠意
那不是赤河豚,龍蝦,黑毛,剝皮,螃蟹的問題
是那種鮮度與質感,是那種吃在嘴裡吃在心裡吃在所有的細胞裡
但很難形容食物帶給人的那種感動的問題
看來我決定中午不吃是今年入冬以來最明智的決擇
席間又是我吸取經驗,聽學長們
秋高氣爽,三五好友,齊聚一堂,罵XXX的時候了
朱sir德高望重,開了我許多智慧
他告訴我人要犯賤,愈賤愈好,不賤非男人
記得高中時,我的老師告訴我
天底下有兩種人最多,一種是"賤",另一種是"僭"
賤者不入流也,史上多有世上常見,所做所為盡是損人不利己多
利人達人者微乎其微呀!!
而僭者僭越也,環顧四周則比比皆是,僭越者逾越本份做事
專做你不該做的事,而份內之事竟乏善可陳
自然朱sir之所謂賤,必然此賤非彼賤呀!
他口中的賤是要擺脫現狀,攀登人生的下一個高峰
以他遠征到南極,長征到珠穆朗瑪峰(JO-MO GLANG-MA)之前進基地營
(即喜瑪拉雅山6200公尺高之基地營)
更不用說西藏,絲路,大堡礁這些點了
這麼鮮活的例子,早就勾起了我不安份的靈魂
早在學生時代,我人不在教室裡就在山裡
那種野外求生無具炊事的經驗,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是活著的"
這麼多年來我盡情揮灑自己的熱情在都市的運動中
踢踏,自行車,三鐵,舉重
看來都只是暫時的安撫著我想飛的心情
該是出發的時候了,該是犯"賤"的時候了
右手邊坐的是博學多能的紀教練
他什麼都懂,人生經歷豐富,邏輯思路清晰
是我心中的活字典,活百科
甚或那些他不接觸的東西都能瞭若指掌引經據典
他不喝酒,但對酒他能侃侃而談如數家珍,豈不妙哉
更重要的是他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為有守進退有據
他在我的潛水生命中注入了許多寶貴的養分
另外要提的是"阿基"教練,我第一天學潛水就知道他了
他是席間許多學長的學長,一個溫文儒雅的前輩
以前在海邊遇到時,他總是給我一個溫暖的眼神
或是一個很有感覺的拍背
學潛水那麼久了,今天還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飯
雖然只是一頓飯,但仍然還是很有感覺很溫暖
在坐有一大群是屬於"澎湖的候鳥"
小四,小明,阿廣,猴子還有我們白燈的巡防司令陳振生
他們各個身懷絕技,直可謂寶刀即出誰與爭鋒
我們每年都會在仲春時節齊聚於澎湖,開啟一年打魚的季節
那份快意改天再大書特書一番
而全場搞得大夥笑中帶淚,上氣不接下氣,教人噴飯令人飆淚的
兩個國寶級人物"張岱生和八戒"
簡直把相聲中的那個舖梗和破梗的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一個呢總將我們的想像拉到無法想像的地步
一個呢接辭接的精準而辛辣,直可謂刀刀見血箭箭穿心
最後硬逼出了200米的"歐嘎啦"魚和木瓜
歐嘎啦是什麼從沒聽過,但200米就駭人聽聞了
我們想吃好魚自然是天經地義,但要潛到200米才能吃到這等好魚就千萬使不得呀!
我直嚷著50米就很令人感動了,實在"佛心"來著
怎好要人拼著世界記錄來成全一頓酒酣耳熱後的不知所言阿!
但經八戒破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200顆米連成的深度
實在教人捏把冷汗,可是這會兒張兄堅持200米"以內"
雖說多加了"以內",但200米是他極為強調的指標
我們也就姑且信之,大夥拭目以待
2008.1.19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歐嘎啦+木瓜+這群梁山好漢
繼送走2007新曆年後,再送一次豬年舊曆年
看來又是精彩可期的一次聚會
時間一下子早過了"阿哄"打烊的時刻
酒呢喀掉了兩瓶藍帶三分之二瓶綠牌
餐桌上杯盤狼藉盤盤見底
我則享受了一頓身心靈的饗宴
有時還真有些"燕雀焉知鴻鹄之志"的感慨
以我6年的潛水資歷(燕雀),能和這群潛水人瑞(鴻鵠)把酒言歡
還真可謂三生有幸呀!!
約翰繼續憂鬱的走路,我們則會快樂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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